雀舌：大红袍的“血缘兄弟”

这一个冬日，有雨绵绵，季节的寒冷里，给自己泡一杯茶，定然是增加衣服之外最好的温暖身心的行为。

冬日武夷山的冷是清冽的，一如武夷山的水。在经常品饮水仙、肉桂这二个武夷岩茶当家品种之外，突然觉得雀舌的幽远之气，与此时的环境非常契合。

与大红袍持续在市场“发热”相反，知道雀舌的人不多，而知道雀舌与大红袍有着血缘关系的人，估计更少。

雀舌，无论绿茶或岩茶，皆可见之。刘禹锡曾有诗云：“添炉烹雀舌，洒水净龙须。”而宋朝的沈括也在《梦溪笔谈》中谈到，“茶芽，古人谓之‘雀舌’、‘麦颗’，言其至嫩也。”

在以大红袍为代表的武夷岩茶之中，雀舌是其中的一个名丛。翻阅文字记载，在罗盛财所著的收录了70个武夷岩茶名丛的《武夷岩茶名丛录》中有如此表述：雀舌，原产九龙窠，二十世纪80年代初从大红袍第一丛母株有性后代中选育而成。从这个描述中，可见雀舌与母树大红袍有着浓厚的情缘。难怪，行走于武夷山，间或可从老茶人听闻母树大红袍中有一棵为雀舌。

此时喝的这一款的雀舌，出自武夷山市仙茗岩茶厂，厂长黄寿生有“雀舌之父”的美誉。

都说武夷山是茶树的“品种王国”。山内生长着世代留传的有性群体茶树品种，当地人称为菜茶（即奇种），经长期自然杂交，演变出许多优良单株，如历史上著名的“名丛”（大红袍、铁罗汉、白鸡冠、半天妖、水金龟）和肉桂等等，都是从有性群体中分离出经选育的优良单株，成为名丛。单单武夷岩茶，品种就已繁多，茶农称有上千个品种，茶叶志上记载的仅慧苑岩有名字可查的品种就多达264个。

在武夷山的众多茶园里，九龙窠、乌龟岩的品种丰富，为不少人熟知，而在乌龟岩的附近，也是属于武夷山景区的范围内，有个名为“梅子桥”的地方。在梅子桥一带，武夷山市仙茗岩茶厂拥有一片600多亩的茶园。走进茶园，仿佛走进一个茶叶品种的展览室。佛手、白鸡冠、铁罗汉、金锁匙、水金龟、雀舌……品种茶一个一个地从视线里走过，又一个一个地进入眼帘。在这个茶园里，生长着70多个名丛或品种。

2000年，武夷岩茶市场正处低谷，黄寿生买下了如今的这600多亩茶山。当时大红袍景区九龙窠仅有两株雀舌，随时都可能因天灾人祸而绝种。于是，黄寿生在自己的茶山上扦插试种。2001年，他的茶山里有四分地种上了近400株的雀舌。那时，这近400株也是武夷山雀舌的总量。

当年，黄寿生尝试着做了10多公斤的雀舌，并送给一些朋友喝，没想到市场反应出奇的好，多位茶人“闻香而来”。黄寿生回忆，当时肉桂、水仙茶的市场价不过每斤二三十元，但雀舌的价格却超过了150元。

从2003年开始，每隔二到三年，黄寿生都会挖掉一些茶山上的老品种，种上雀舌。如今，他的茶山上雀舌的种植面积已经达到39亩。武夷山的种植面积也超过了3000亩，而这些雀舌茶苗的来源，都直接或间接从仙茗岩茶厂出来。

或是特别中意雀舌的原因，再加上雀舌与母树大红袍有着浓厚的情缘，2011年，黄寿生在选择武夷岩茶种子搭载“神舟八号”进行空间诱变处理时，6个品种的单株种子就有1个是雀舌。

一室茶香，茶香悠远。雀舌的滋味里是满满的幽香且有淡淡的清甜。雨本自然不应人意，看之任之吧，因这雀舌，心情也可以恬淡许多。